奇怪的新坑…嗯,就是這樣,自己去看(笑)最近,克哉總覺得家裡不只他一個人在生活著。但其實……他由如至終也只有一個人而已。一開始,他會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也許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自己用過什麼東西,做過什麼事情一轉眼就忘記了。

可是……當他發現茶几上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馬克杯旁邊,不屬於自己的水杯,還有……買了多時卻一次也沒有用過的咖啡機突然出現在廚房,而且是曾經用過的,但他卻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用過這咖啡機。

就像是有人跟他一起在這小小的房子中生活一樣,但其實……他一直都是獨居而活的,他甚至已經很久沒有請客人來他的家裡了。

那麼……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克哉想不起來。當他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時,他默默的想著,卻突然覺得整個腦袋昏昏沈沈,再也歸納不出半點結論。

他閉上眼睛,又睜開,看著自己房間熟悉不已的天花板,眨著眼睛,他知道……那些東西不會在自己眨眼之間改變,但卻會在不知不覺之中失了控。窗外透進來的白月光把靜靜的房間照得發白,窗簾被微風吹動著,感覺……那搖曳著的影子,就像有某個人站在那裡一樣。克哉從來都不是怕這些鬼怪或自己嚇自己的人,但這一刻,他卻不自覺的趕忙緊閉起自己的眼睛。

克哉不知道突然出現的會是什麼,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所以他才覺得害怕,至於怕什麼……到最後他得出來的結論,他所害怕的,可能就是他自己。

他覺得,這個房間中除了他自己,還有另一個自己。當然,他很確定自己不可能有什麼雙胞胎兄弟,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兄弟姐妹,他說的另一個自己,真的就像是從自己身體中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然後……幻化成真實。

他知道這種想法很荒唐,他覺得自己會這樣想一定是精神出現問題了……是因為御堂部長給他們太大的壓力了嗎?讓克哉受不了,開始出現這種異常的精神問題?可是……不得不說那個優秀又高高在上的MGN部長,連冷酷的表情都是如此的吸引著自己的注意力,讓他的眼睛一盯上了就從此移不開目光,就這樣一直跟隨著、跟隨著,再也沒辦法從他身上溜走……

對了,這樣說起來,一切都好像是這一天開始的,因為本多拉著自己踏進MGN,跟御堂見面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一天一天的,一點一點的發現,自己的心境慢慢的在改變,連帶的在他身邊也有點東西開始改變。

他覺得自己是被御堂部長所吸引了,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腦海中會不停的浮現起御堂的樣子,他的聲音會在自己耳邊徘徊,迴盪。從一開始自己害怕踏進MGN的大樓,直到現在……他甚至會那樣的渴望那一星期一次的開會,因為這一天,是他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御堂見面的機會,明明他們的對話永遠離不開工作上的事,但……傻傻的克哉有時候卻會覺得,他跟御堂其實正一點一點的在靠近當中。

他渴望著御堂……但他發現,當這份渴望愈強烈的時候,另一種詭異的感覺也會同時的加溫著,直到今天……他絕對覺得這不是他的錯覺,本來應該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中……有著另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他自己。

當思念御堂的感覺愈強烈,他就會被另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更重。他覺得房間中有人在注視他。他想逃,卻荒謬的發現,自己根本沒處可逃。

緊閉著眼睛,就這樣昏昏沈沈之間,他感覺到有一隻手輕掃過自己的臉頰,然後是忽遠忽近似的哼笑聲,感覺既熟悉卻又陌生,克哉想睜開眼看清楚到底是誰,但突然覺得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就連眼皮都如此沈重不已。

「克哉……你是我的……因為我同時也是你的……」

好不真實的聲音,是他自己的聲音,又好像不是……是誰?又或是……根本沒有誰?

「御堂先生……」會是御堂在喚著自己的名字嗎?雖然知道不可能,可是……他其實也曾經偷偷這樣妄想過,妄想過他會喊自己的名字。

不自覺之中,在快要墮入無止境的夢境之時,克哉呢喃著的,是他思念的人的名字。

他……應該是喜歡上御堂部長。不然怎麼可能如此的思念著他,不過……明天是星期一,他明天可以看到御堂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愛上了星期一……

「御堂孝典……嗎?」

修長的手指纏繞上克哉的髮端,看著他沈睡過去的人……也是佐伯克哉。那是他自己……同時也不是他自己。

佐伯克哉,克哉口中另一個的自己,眼鏡的鏡片後閃了一下亮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眼鏡下的表情。

他──本來應該沈睡在克哉那黑暗的角落處,不能被揭穿,不能被發現,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這個自己,有一天……因為御堂孝典的出現,而慢慢的、慢慢的,因為從沒有過的莫名情愫,把克哉嚇得手足無措了而被獨立出來,成為了克哉所不知道的另一個自己,另一個佐伯克哉。

可是,這個克哉所不知道的自己,另一個佐伯克哉已經不想再把自己的存在隱瞞下去了,他跟克哉總是活在一起,克哉理應是屬於他一個人的……應該由如至終都是這樣的。

可是……最近多了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御堂孝典,是個不定時的計時炸彈,只要稍一不慎,他跟克哉,他們應該是互相屬於彼此的這個個體,就會被迫分離了。

克哉是屬於自己的,因為他就是他,他就是他自己。所以同時,自己也是屬於他的……就像那些什麼定律、定理,走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同時歸零,因為少了他或他,他們都是碎片,不是完整。

因為……不能讓御堂孝典來破壞他們之間千年不變的定律……

唯一的方法,是用戀愛,讓其墮落。


「克哉……如果這一輩子,你只能跟一個人走到最後,那個人只能是我,也就是……你自己。」


克哉今天早上醒來時,總覺得自己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似的,一醒來就侵略著他的頭痛,讓他踏進八課之時,腦海中還是一片頭昏腦脹。

總覺得自己好像比平日睡得更沈更久了,明明就只睡了八小時不是嗎?克哉皺了皺眉頭,頭痛的感覺有增無減,挑戰著他的忍耐力。

「克哉,你回來了?」才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就有人在他的頭頂對他打了聲招呼。他抬頭,說話的人是本多,他爽朗的笑容讓自己扯起了一抹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啊,早。」克哉對本多點了點頭,但對方反而皺起了眉頭回望著自己。「怎、怎麼了?」

「克哉,你的臉色很差啊!怎麼了嗎?」

「嗯,沒什麼,可能是睡不好而且。」其實頭痛正瘋狂的侵襲著他,讓他感到無比的不適,可是現在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然等一下自己可能沒辦法跟著一起到MGN開會,這樣……他就沒辦法跟御堂部長見面了,他渴望見到御堂,即使是一眼也好。「沒關係的,我可以撐下去。」

「還是說,雖然你昨天的表現是那麼的出色,可是面對的畢竟是御堂部長,所以氣勢一用完了之後還是覺得力不從心了,沒關係……」本多如往常一般走到他身旁拍著他的肩鼓勵著他。「你昨天把御堂部長弄得啞口無言,讓我們八課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次,雖然事後的工作量肯定會更大,不過……能夠讓御堂部長也默默無言的接納了我們的報告跟建議還真的是第一次。」

「什麼?什麼昨天的表現?」本多愈說下去克哉愈搞不懂,昨天……御堂部長……啞口無言?什麼?

「克哉,你該不會一天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本多看到他一臉茫然的,揚了揚眉笑著反問。 
「我、我應該要記得什麼嗎?」克哉搖頭。

「昨天啊,昨天我們不是去MGN開會嗎?然後你幾乎遲到了,打電話回來說你會自己直接到MGN去,你都忘了?」本多緩緩的說。「而且昨天你跟御堂部長的唇槍舌劍真是精彩,不是親自看到我也不相信你竟然可以用那麼壓倒性的姿態跟御堂部長爭論事情,真讓我大開眼界。」

什麼……他完全聽不懂?「昨天……可是,昨天不是星期天嗎?」克哉慌了,他抓著本多的手緊張的問。

「你在說什麼?克哉,昨天是星期一,今天已經是星期二了?」本多笑了,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被克哉抓痛了的手,因為克哉其實力氣不大,即使被捏了也不會很痛。「你啊、看來不是睡得不好,而是睡迷糊了?」

「不、不對……」克哉顫抖著雙手,一臉驚慌又不知所措的盯著本多看。

「克哉?」

「不對,不是這樣的……昨天明明是星期天,我睡了一覺,今天起來,不就是星期一了嗎?」

「是你不對,今天真的已經是星期二了,而且你說什麼睡了一覺……昨天你明明就有出現啊!」本多有點擔憂的看著他。「不相信的話,你看看手錶上顯示的日期。」

他把自己的手手錶遞到克哉的面前讓他看,克哉膽戰心驚的瞥了一眼,心跳差點就被嚇停了。上面的確顯示著今天是星期二。

「星……期二?」真的是星期二,本多沒理由騙他的……騙他今天是星期二做什麼?那麼說,這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說……他星期天晚上入睡了,一覺睡醒,到了今天卻不是星期一,而是星期二了,也就是說……他整整失去了一整天的空白時間。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克哉抓破了頭都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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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karu5200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